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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章 晏王之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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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身上的戒備並沒放下,面無表情接過雲瑤手上的魂牒。

雲瑤溫婉解釋:“為了方便您在人界也能使用,這個魂牒裏的是匹馬妖,名喚飛馳,外貌與普通馬匹相差不多,速度卻快許多,其用法與人類使用法魂器大同小異,只不過這個魂器是身外物,需要用主人鮮血喚醒。”

也就是說,把一個交通工具縮小在這小小的碟片裏,使用之時再將它叫出來。

這確實很方便,明月悄悄呼吸之後對雲瑤說:“多謝。”

“小主人無須客氣,這是雲瑤分內之事。”
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主人不用魂牒?”

明月眉頭一緊:“我……不會騎馬。”

回頭一定要練習騎馬!

雲瑤微微一笑:“飛馳是一輛馬車,小主人放心使用。”

原來他們還這麽貼心啊,還給她準備了一輛馬車,明月再道謝,滴血激活魂牒,血液隱沒於通牒當中,通牒發出一陣紅光之後,趙明月召喚一聲“飛馳”。

一聲烈馬嘶鳴的聲音響起,接著在視線的前方出現一匹黑色的駿馬。

駿馬體型高大,非常彪悍好看,與人類普通的馬匹相比,這馬的馬鬃、眼睛、四蹄有熒光綠色。不過這光芒很快就消失,變得跟普通馬的外表相似。

馬匹身後還拖著一輛馬車,馬車內部設施一應俱全。

雲瑤說:“魂牒中的妖也比普通的馬更通人性,一旦成功召喚便會忠於自己的主人,主人改日若想騎術,也可召喚飛馳。”

“多謝。”

除了道謝也沒其他,明月登上馬車。

飛馳果然很有靈性,而且妖馬識途,明月說了一聲金陵晏王府,他變飛馳起來,速度快得像消失在黑暗之中。即便很快,但馬車內依平穩。

九曲城與人類互通有無,人類給他們販人類的各種商品,他們也會給人類一些黃泉界的制品。

魂牒就是其中一樣。

但能使用魂牒的人畢竟不多,魂器種在人體之中都有可能反噬主人,何況只是在魂牒當中的妖?所以要駕馭這樣的魂牒,人類必須擁有抗衡它的能力,才能讓他們被馴服。

大概十來分鐘就進入金陵城,飛馳的速度也慢了下來,此時它看起來只如同普通的馬車。到了晏王府附近,明月將飛馳收入魂牒之中疾步朝王府跑。

身後傳來馬車的聲音,明月往路邊讓開了一些回頭看,確實楚子晏的馬車。

蒙律坐在馬車前駕車,車速平緩前進,經過她身邊蒙律只是看了一眼,又轉過頭目不斜視望著前方。

蒙律這家夥……該不是因為她失**了所以對她這麽冷漠吧?趙明月不爽地雙手環胸,這時才發現自己依舊穿著方才的女裝。那這麽暗的光線之下,蒙律看不出是她那就很正常。

只是都這麽晚了,他們這是剛從妙音坊回來?

這馬車回來的方向估計是那樣沒錯了,趙明月揉了揉額頭,她在瞎操心什麽?

鬼面那些花言巧語不過就是為了報覆她,又不是真的喜歡她。那又怎麽會因為她說喜歡楚子晏不喜歡他而生氣?

既然他決定讓她借九曲城的名義進入黃泉界,以後必然還會差遣她,又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真就把楚子晏給怎麽了對吧?

關心則亂,這就是寫照啊。

明月折身離開晏王府回了夜十那,家裏人大概都睡了,院子裏靜悄悄,明月鉆入自己房間,將身上的女裝換下。

這時候才發現衣領上有血跡,可脖子一點都不疼,摸了摸也沒有傷口,她走到鏡子前看了看。

脖子、臉跟耳朵都有血。

猛然記起鬼面用幾乎勒斷她的手勁抱她啃咬她,這血必然是她咬他舌頭那一口留下的……

早知道當時就該咬斷那**的舌頭!

目光落在自己的嘴唇上,鬼面的強吻很霸道,此刻雙唇依舊微微紅腫,麻木得有點疼的感覺再次鮮明起來,她狠狠閉眼,沖出屋子打了一盆冷水將嘴唇跟臉都洗幾遍,想把鬼面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都清洗掉。

只是,記憶卻無法用水洗掉。

兩日之後的清晨,睡眠更差的明月感覺才剛閉上眼睛,門口傳來砰砰砰的拍門聲將她吵醒。

門外的叫喚持續傳來:“明月,趙明月快起來。”

蒙律?

明月立刻起身掀開被子下**,門才打開蒙律已經沖進來對她說:“明月,晏王不好了,你趕緊跟我回去看看。”

“你說什麽?”明月心一抽,第一個反應難道是鬼面找上門來了?心頓時都提到了嗓子眼,“是因為鬼面嗎?”

“什麽鬼面?不是,昨晚殿下去妙音坊給瓊枝姑娘捧場,跟段侍郎發生了一些不快,喝了一些酒,早上我還以為殿下只是要多睡一會兒,可到了晌午也沒起,後來就怎麽也叫不醒。”

“白羽怎麽說?”

“白羽跟大司命都診斷過,身體沒有損傷可就是醒不過來!”蒙律說著已經從**頭拿了她的衣服塞給她,然後拖著她就往外跑。

站在院子裏的夜十把蒙律叫住:“蒙律,發生什麽了這麽火急火燎的?”

蒙律沒回答,繼續拖著明月走。

傅若水與季澤希也從屋裏走出來,傅若水問:“發生了什麽事?”

“不知道,我去看看。”夜十疾步追了上去,在馬車跑起來他跳上了車,蒙律見他也沒拒絕,抽打馬車疾馳回王府。

夜十進了馬車,趙明月正在穿衣服,他繞道一旁坐下來說道:“楚子晏出事了?”

明月點頭,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想,覺得自己真的忽略了什麽:“楚子晏最近就很嗜睡,我當時只以為是因為醉酒鬧的……”

或是故意避開她才總是呆在房間裏。

可現在居然是一睡不醒。

明月心裏有些懊悔,她應該早發現的,可之前就想著他冷落她,沒想過他身體有什麽不適。

夜十彎腰將她的腿擡起來,脫掉靴子在撩開褲腳看她腳上的替命鎖:“也難怪吳虛檢查不出來,你這替命鎖沒什麽反應。”

“所以不大可能是被邪祟侵蝕……”她其實也曾那麽想過,畢竟楚子晏的體質太過特殊,可檢查過替命鎖沒有變化她也就疏忽了這些。

愛情真的會沖昏頭腦。

“蒙律,你剛才說晏王與段侍郎發生沖突是什麽?”

“呃……”蒙律有些為難,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,不能再瞞著明月,“最近殿下總說頭疼,還嗜睡,但還是經常去妙音坊給瓊枝捧場。”

“昨日去妙音坊時,殿下碰見瓊枝跟段宏抱在一起大怒,段宏為請罪便與殿下喝了一些酒,今日見殿下昏迷不醒,我們還懷疑是段宏在酒裏動了手腳!”

“我們去妙音坊緝拿段宏,就看到段宏為了維護瓊枝推倒了前去找她的侍郎夫人,結果侍郎夫人小產了。”

“什麽……”

前幾天她還看見柳如煙因為懷孕那麽高興,今天孩子就沒了?而且還是段宏失手造成的?

“那段宏現在怎樣?”

“並沒發現殿下有中毒的跡象,段侍郎家又發生這樣的事,也就只是監視著,讓他在家中看護侍郎夫人。”

明月陷入沈思。

蒙律看著她說:“倒是明月你,都多久沒回王府了?你心裏還有沒殿下?”

明月之前都是覺得自己委屈,當日可是楚子晏冷落的她,現在被蒙律這麽說,她頓時覺得好像……她又犯錯誤了。

夜十嘲笑:“你們晏王府的人可真搞笑,沒出事的時候把人趕出來,出事了是不是想把責任往人身上推啊?”

蒙律頓時窘迫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!只是明月,我們這些做屬下的怎麽還能跟主子計較?殿下只是讓你不經允許不進靜安殿,可沒讓你不進晏王府,你,你不該這麽負氣走掉。”

那她走掉的這些天也沒見楚子晏來找她,當日在妙音坊她轉身離去,他也沒挽留,可這些令她難過的事情在楚子晏的安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。

明月沒說話。

夜十再道:“你們是屬下明月可不是,她沒有義務連晏王的安危都擔當下來。”

“……”蒙律又語結,梗著脖子好一會兒,“可是,福曌也有擔當主子安危的責任。”

“她都以命擔當了還想讓她怎樣?”

“……”蒙律粗著脖子回答不上來,因為這是事實。

明月輕聲說:“夜十,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我先去看楚子晏到底怎麽了。”

“人善被人欺……”夜十沒好氣說了這句,也沒再繼續挖苦。

楚子晏躺在**上呼吸平穩,脈象也平穩,而且沒有鬼脈衍生。

趙明月問白羽:“殿下最近總是嗜睡,說頭疼,沒檢查出他有哪兒不舒服?”

“開過一些藥,可沒什麽效果,殿下說不想你的話頭並不會疼,就是這幾日頭疼的情況很嚴重。”

白羽話裏有淡淡地嘲諷。

原來那天他說頭疼的話是真的,她還以為他是對她不耐煩才那麽說?

不想她頭就不會疼,可最近他頭疼得很嚴重……意思就是最近他想她?

唉,人家說得對,喜歡一個人就是不管他怎麽惹你生氣,你總會輕易就原諒。

“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?”

“殿下不想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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